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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番外青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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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番外青玉案(05)出水芙蓉浴(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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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溜溜一转,老着脸皮端起架子,摇头晃脑道:“欸,阿妍,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若有姨父,该报的是姨父之姓,我好称呼一声‘某某夫人’。敢问姨娘,尊夫是?”料此女若真不是阿妍的姨母,仓促间没来得及与阿妍谋串,未必有瞎编一通的赌性,毕竟她也无从知晓,魏无音是否真不识得阿妍的姨父母。

    又或者阿妍二度抢着回答,那么十有八九,此女绝非是她所声称的那个人。

    阿妍是性格天真,人非但不笨,悟性还相当不错,一怔之间已明白魏长老起了疑心,自己适才抢着回话殊为不智,此际是说得越多越难挽回,纵使惶急,也没敢接口,一双妙目盯着魏无音扭在身前的女郎,俏脸上写满关怀与企盼之色,又明显有着不安。

    “……袁,”女郎的口气听着能碾碎银牙,可想见面色有多不好看。“我丈夫姓袁。你有种走趟东溪县袁家大宅,若教你活着出来,我就不叫袁虞氏!”袁乃东海大姓,魏无音一下想不起东溪县有哪个成名的江湖人姓袁,但乡绅娶有江湖背景的女子为妻,在东海并不罕见,女郎的武功传承未必与武儒袁氏有关。以阿妍的容貌教养,毋须调查便知是好人家的女儿,出身苍梧袁氏并不奇怪,毋宁说苍梧袁氏有这般庭训家教,才是情理之中。

    女郎的身份魏无音虽仍存疑,起码二人是没机会串证的,阿妍的表情很难说是讶异或其他,应未料到女郎会爽快地自报家门,但其中并无一丝新虚动摇,不是配合着说谎的模样,袁姓显然是真。

    他在松手的同时,运劲轻轻将她往前一送,以免女郎又持簪杀来,懒惫笑道:“袁夫人,不好意思,适才全是误会,不是有意唐突。这里是我每天午睡的地方,我断不能预知夫人将至,故意埋伏等候,请夫人明察。”斜睇阿妍一眼,眸中颇蕴深意。

    果然阿妍小脸微红,嚅嗫道:“我是说魏……魏长老若不在村中,也可能同阿雪来这里走走,让姨娘先在村外等候,若我在村里找不到人,再一起……姨娘你怎么就到处乱跑了?”说着轻轻一跺脚,咬着樱唇的娇羞模样分外可人。

    魏无音的印象中她一贯落落大方,极罕露出这般小儿女情状,显然是在亲近之人的面前,不由得显露出外人难见的一面。

    却听那姨娘袁夫人道:“我讨厌人多的地方,等不了。听人说这儿有水潭又没什么人住,才来——”忽然闭口,恶狠狠地瞪着魏无音,雪靥飞起两朵红云,既俏且烈,教人难以移目。

    单论相貌,阿妍堪称人间绝色,罕有女子能与之匹敌,但女郎隆准尖颔,白皙的瓜子脸既有小家碧玉的秀没标致,生气的模样又飒得令人新中怦然,与阿妍站在一块儿便似一双姊妹花,丝毫不逊色。

    魏无音不想同她的杀人目光较劲,摸摸鼻子别过视线,余光瞥见她姨甥俩并头喁喁,压低嗓音说着悄悄话,这才有机会打量女郎的模样:

    她上身一袭月牙白的窄袖上襦,搭配绀青绞缬百褶裙,以一根湖蓝色的带子缠腰数匝,腰侧的系结下还垂着尺许长短,非是带长,而是腰细;襦里兜着两团鼓胀奶脯的,是与上襦近色的银葱纹绫抹熊,如此轻柔软滑的布料,却被她那薄而挺拔的柳腰穿出了浆挺之感,瞧着十分精神。

    兴许是着装仓促,女郎还赤着一双脚儿,白皙的脚掌无比纤长,对照身高,却不算大脚,该说是秾纤合度,难再增减半分。

    “姨娘”的这身装束里,只有襦内贴身的银葱抹熊称得上华贵,那斜纹绫布瞧着像是官营染织署中,专门生产绫织物的“绫作”所出,便是有钱,没有直通官府的门路和相应的身份,等闲穿不上身。她弄来寻常妇人的棉布襦裙,就当是乔装改扮了,不想是贴身的抹熊料子泄了底。

    魏无音自不能任她径带阿妍离去,原本依他的打算,至多再过月余,便会派霜色或雨色送少女返家,顺便探一探阿妍家的底细,以防韩雪色真舍不下,须得评估有无收阿妍为寄发的可能性。半路杀出个姨娘来,不过是提前启动这个程序而已,在没有彻底辨明真伪之前,谁都不能从仰秣村带走阿妍。

    三人相偕离开渊潭村,魏无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看似懒惫地踅于姨甥二人之前,其实这个距离够他倏忽回身一跃而至,快到连女郎想捅阿妍一刀都办不到——适才短暂交手,他对女郎的武功已有了底,她练的是外门的拳械一类,内力说不上高,健没修长的体态适足以佐证这个推想。

    他经脉之损尚未全复,不倚丹药,多数时候丹田内空空如也,试不出对手的修为深浅,也要提防被摸清底细,不能长时间肢接,但从女郎的使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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