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猎户嘛。
“不认得。”小国师愈发凝重地看着少女怀中红黑交杂、隐隐形成两道火焰图案相互侵蚀的模样,“这应是一种很强大的魔族异兽,就算你孵出来养大了,这种冷血怪物迟早会反噬其主。”
说来也巧,元丘国的地理位置正好近于混虚界的边缘,魔族常年借着空间波荡,偶尔派一些魔兽进来打探骚扰或是搞些破坏,前几年便有一只垂涎于他的天赋灵根、极为强大的魔族异兽强闯了无崖天,朝中几个老怪联手才堪堪将他制服灭杀,他这才初步了解了几分魔族的气味。
这蛋的颜色诡异不说,那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的淡淡魔气,就已标志着它的不凡。
隐隐溢出的威压似乎都比当年来袭击他的魔兽都要强上不少,更何况还只是个蛋的形态,若是真正长成,又是何等可怕的怪物。
他不想‘农夫与蛇’的假好心再无端残害了这个少女。
“我知。”少女听闻后却极为意外地笑了笑,“我是在空间的破碎洞口附近找到它的,它母亲似是难产而死的,是只有九个头的大蛇呢,想来它也差不多。”
“那你还……”
“我想试试。”少女低头摸了摸尚有余温的蛋,“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罢,魔兽也是一样。”
小国师却是差点直接被这个傻姑娘气出笑来,“你跟只野兽谈什么人性本善!”
“农夫与蛇的故事你爹娘没跟你说过麽!你迟早要被它害了!!!”
“爹娘?”少女闻言讪讪地嘿嘿一笑,腾出手来略显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我没有爹娘。”
她本就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的一部分,哪又有什么爹娘之说。
再说六哥整日刻板严肃,又哪里会给她说什么小故事。
小国师凝着这个傻丫头的面庞与她几乎与人族一模一样的黑发玄眸,再加上其淡淡投在地面的影子,越发觉得这大概只是从什么阵法漏洞处侥幸偷溜进来的小孤儿,虽长得不错、也有几分灵力,但到底应该只是个人族。
毕竟这个阵法覆盖了整个无崖天,如此大范围的情况下,有一两个他未曾知晓的漏洞也未可知。
“抱歉,我不知……”
少年完全将小姑娘略显尴尬的笑意当成掩饰自己悲惨身世挡箭牌,他虽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但到底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身,总比一个软乎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丫头要好得多了罢。
于是万年绝不低头认错的小国师破天荒地向少女表达了自己无意碰触她人伤口的歉意。
“你……”哪知一偏头的功夫,本来端坐在高高树杈端的少女竟已站在了她的身侧,圆乎乎地晃着一双漂亮的杏眸,抬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略凉,却意外地绵软。
仿若这才是少女才有的触感,活像在太阳下晒过一日的软枕,内里暖烘烘的棉絮蓬了满满一枕,要多松柔就有多松柔,隔着一层皮肤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心头上。
然而少年的身体却总比思绪反应要快,亦诚实得多,从小到大极少接触他人如此近距离触碰的他,还是忍不住极为慌乱地甩掉了少女伸探而来的小手。
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的灵根……”少女像是头回见到什么新奇之物般,愣愣地眨了眨眼,“你就是大半月前出生的那个小孩?”
“大半月前?”小国师皱了皱眉,他哪里看起来像是的未满月的娃娃,这丫头脑子怕不是磕坏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少女却是完全忽略,活像个许久不见自家儿子的母亲,明明比他还矮了大半个头,反倒极为欣喜地拉着少年的袖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末了吐出的话却将少年直接气了个面红耳赤:
“呀,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当初那只麒麟…衔着灵芝来的,那朵灵芝还是我种的呐。”
这臭丫头怕不是个傻子罢!!!
平白多了个娘似的人物对他各种比比看看,明明还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也不知比他小了有多少岁,说起话来倒是老成得很,搞得好像他是她儿子一样,有没有毛病啊!!!
又尬又气的小国师怒气直冲脑海,又不知为何平白想起了自己那个从小就把他当作交易品,生下来的乱丢的圣女亲娘,强烈对比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脸色亦随着小丫头口里喃喃的絮叨不断一层层地瀑黑下去。
“......话说回来那只麒麟原是我六哥的坐骑,后来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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