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话,吃过了饭,同床共枕,中间隔着一大块间隙。
顾恩泽怀里空了个人,难得有些不习惯,他听着耳畔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出走许久的良心,竟然痛了一痛,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抱住杜康的冲动,但也只有那一瞬间。
他很清楚杜康没什么事,但如果他在此刻显露出一丝柔软,有事的人就会变成他自己。
他教过杜康一句话,杜康学得很好——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呈现。
顾恩泽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陷入了睡梦之中,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一些轻微的感冒症状,而杜康已经不在卧室了。
他多在床上躺了五分钟,打电话叫佣人准备好感冒药剂,刚出了房门,正好撞上病病歪歪的杜康,随口问:“怎么下床了”
“脑子不太清醒,下床洗一把脸,”杜康的目光落在顾恩泽的脸上,很快蹙起了眉,问,“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