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左右看了看,见案几上放着一叠干饼子,便拿了几张,就着清水吃下去,又去溪流中沐过身子,就躺卧在那临时搭建的床铺上,酣然入睡。
孙猴儿说得没错,他的精元确实损耗得甚巨。
玄奘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至次日傍晚才醒来,他起床后觉得精神旺健,体力充沛,只是腹中饥饿得厉害。
他在石室里不见孙猴儿,施展了一回筋骨,孙猴儿懒洋洋的盘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兀自在摆弄着两只大虾钳,见他走了出来,就苦着脸说道:「和尚,俺老孙大大小小也是个伤号,你这一走就是两天,回来又一气睡了个一天一夜,放着俺这伤号不闻不问,佛门的慈悲心哪去了?」玄奘笑笑说道:「小僧腹中饥饿,正要弄些吃食,不知孙兄有何吩咐?」孙猴儿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若是叫和尚你去打猎杀生,想必是不肯的了,你看伙房还有甚麽剩下的,将近着弄些热食。
俺的身子还不能随意活动,啃了两天乾粮,嘴里已是淡出个鸟来了。
」孙猴儿口中的伙房,就是搭建在巨岩背风处的半边小石屋。
玄奘在伙房里翻了一会,找到大半条风乾的大海鱼,几罐子的咸菜和一些米粮,当下就煮了一锅米饭,蒸了一碟子腌菜,炖了一大盆乳白色的鱼干汤,又趁着天色未黑,在山上采摘了一些鲜嫩的野菜,在开水里焯过了,浇上油醋,调成凉菜。
玄奘将饭菜端到屋外的石桌上,两人便埋头进食。
玄奘的烹煮手段甚佳,饭菜虽然简单,滋味却是甚好,两人皆是腹中空空,吃得份外香甜,就着那两碟子素菜和一盆鱼干汤,硬是将偌大的一锅米饭吃个精光,一大盆子汤水也喝得涓滴不剩。
玄奘歇息了一会,对正在剔牙的孙猴儿说道:「孙兄,小僧有一事不解,你这般独居海外,钱财从何而来?」孙猴儿翻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俺可不是一直都呆在这鸟不生蛋的破岛上,早几年,俺老孙在唐国游历时,是顶了铸造师的大名头,要赚些钱财易如反掌。
以前的就不说了,过得几天,待俺身上伤好些,俺就把这两根家伙炼化了,打造出两口长剑,届时虽不敢说价值连城,却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他说着,颇得意的拍了拍放在身旁石凳上的两只大虾钳。
孙猴儿身上的伤势并不重,要紧的不过是他强行喷了一口舌尖热血,大大损伤了元气,其后又在黑松林的爆炸中,因为距离太近,又被冲击波震伤了内腑,此外就是一些擦损之类的皮肉小伤。
他卧床静养了七八天,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
养伤期间,孙猴儿终日对着那两只虾钳子,反复的端详摸娑。
待到身体可以自如活动时,孙猴儿就提了一柄鱼叉下山,到海边走了一趟,带回来一堆肥美滋补的黑乎乎海参,玄奘便红烧了一大锅海参,又将剩余的做成羹汤,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尝过玄奘烹煮的吃食后,孙猴儿大加赞赏,此后他便不下伙房了。
调养了数日,孙猴儿搬来一大堆瓶瓶罐罐,又将溪流畔的熔炉清理乾净,补满石炭燃料,就开始炼化那两只虾钳。
玄奘被他抓了苦力,专司拉动大风箱。
玄奘的力气大,那具沉重的风箱被他轻易就能拉动,随着他的抽拉,熔炉中喷起丈许高的淡青色火焰。
那两只巨大的虾钳放置在熔炉当中,被熊熊烈火熔炼着,孙猴儿不断投入诸多稀奇古怪的辅料。
然而连续煆烧了几天,两只虾钳中只是微微发红。
到了第四天,孙猴儿焦躁的绕着熔炉踱着圈子,这些天的不间断的煆烧下来,他储备的石炭燃料已所剩无几,两只虾钳却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熔炉四周的温度甚高,孙猴儿的发梢被烤得卷曲焦黄,嘴唇乾裂,他仿然不觉。
玄奘脸容沉静,一下一下的拉动着风箱,让熔炉的火焰保持在淡青色的炽热状态。
孙猴儿踱了几圈步,舔着嘴唇,声音嘶哑的说道:「实在没有道理,在这等高温下,陨星异铁早该熔成一团铁水了。
虽说陨星异铁曾被老妖虾吸收过,如今异变成这两只甲壳钳子,然绝不可能比原先更耐热,为何始终会无法炼化?莫非是被老妖虾吸收时,生出了俺老孙不知道的变化,和尚可否教我?」玄奘扯着风箱,沉吟了片刻,说道:「这等异物,早该炼化,却偏偏无法炼化,据小僧所”w'w`w点0^1”b^z点n^e”t^知,就只有一种说法了。
」孙猴儿一听大喜,他知玄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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