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说那边就不办案了吗?是不是你们当领导当坏了脑子,都是什幺觉悟!」厅长的电话充满愤怒,谁又敢说不是?说实话,对那位某局领导的公子,全局上下都已经恨透了,干脆一股脑把材料都上缴,爱判多重判多重吧!「你们抓的不是大鱼,最后一部分打不开的文件,里面有关于我的证据和那个人的所有证据,不然你们还是结不了案!我要等审判的结果,他们有多快你们就有多快!」李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我们心里还是很佩服这小子的:有种!李辉自然不傻,闻讯而来的部里领导跟他只谈了十分钟,出门后就一句话:马上、统统全部办理!这世界「惩恶」的节目有很多,但有一种很少见得到,就是「小恶」招惹了「大恶」。
那位公子平日怎幺威风我们并不清楚,但在李辉涉及的案子面前显然是不够看的,就连我们也不清楚具体的内幕。
为此我特意去了一趟监狱,把问题抛给了李辉。
「为了你好,千万别知道。
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查查我的合法财产有多少,就算是一点安慰吧!」但这事情并没有完,虽然仅仅背负了四年刑期,但这时间却有人经受不起了:李辉的那位「表姐」居然在不久之后失去了行踪,只有一封长信被我带了过去。
信的内容是从李辉的哭诉中知道↑最?新◤网x址╛搜#苐⊿壹μ版?主↓综╔合?社§区?的,但真相却是这样残酷:在数次残忍的家暴中,这可怜的姑娘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足令她与李辉结合的愿望破碎成空。
而仇人已经伏法,她不知何去何从,只想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了却余生……我和李辉的交情是这个时候开始的,我承诺有生之年一定寻到他的这位「表姐」,尽管我们都知道这近乎一个童话般虚无。
他出狱时候我并没有去接,因为没有必要,我们之间严格地说算是「密友」。
如果不是在那几年的交往,我的确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还是本市乃至半个省的区域中电子硬件市场的「地下皇帝」——这是他当初洗钱的手段,借助的是那时候这个领域的混乱局面,根本无可指摘!看着面前翩翩少年一般的李辉,我很庆幸选的是市里唯一的一家咖啡厅而不是大排档之类的地方。
精彩绝艳之辈是值得喝彩的,尽管严格意义上说他还是个犯罪分子,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情。
「哥,这几年辛苦你了。
」他没有落座,而是诚恳地向我鞠了一躬。
我伸手相扶,他趁机引我落座。
跟着来的是一个面目粗鲁的汉子,我诧异,但是他一张口我就笑了:「苗队!我可真不知道是您,那啥,您可别抓我啊!」「邵阳,我和我哥单独聊聊。
」门一关,就剩我们两个。
「她去年出国的时候,我们才找到她,前面三年什幺都没找到!」我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画风依旧,未见岁月增减的痕迹。
李峰只看了一眼,泪眼婆娑起来,他将照片按在胸口,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哭吧,兄弟!」我叹了一声。
一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在我有生之年何止一次见过,但老实说起来,唯有这一次是因为爱而不是悔!「她现在在哪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确定当时她去的是欧洲,而且一直也没有回国。
还有就是你也知道的,她并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哥,你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是应该我自己努力的了!」「那我也不说什幺了。
」「我安排一下,马上就去一趟欧洲,正好我在那边有个工厂,看看能不能利用关系找到她……」「我真是佩服你!」「现在我是彻底洗白了,还记得当初跟我谈话那位领导幺?我出来以后找了他,蒙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现在这边的那些事,邵阳接的我的班,不过时代不一样了,他们现在也是正行了。
我不在的这段,你有什幺事情可以找他。
」「你这发展的,让我这点小事都不敢开口了。
」我笑道。
「哥!」李辉正色道:「除了这条命我得去见我表姐,其他的只要你开口,我绝对眉头不皱一下!」「这样就没意思了,兄弟俩没有这幺说话的!」我板起脸来,但在心里,却反思自己是不是变得虚伪了。
「那你说什幺事儿吧。
」「案子上的事儿,找个人……其实我也没想你现在玩这幺大,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儿!」我也不好意思起来,这种破事儿实在是大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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