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打骂过你们,逢年过节哪次少了你们的红包岁钱,如今妈妈有了难处……真个没人愿意……愿意帮妈妈一次吗?」她说得情真意切,泪珠一对一双的滚出,竟在她抹了香粉的脸上拉出两道刺眼的泪痕。
众姑娘依旧无言,有那心软的早已偷偷捏着帕子拭泪。
「杏姑我……我……给姑娘们跪下了,谁肯去陪那贵人一回,这流芳馆我便双手奉上,从今往后,我杏姑甘愿给她做牛做马。
」众位姑娘里,三大头牌赚钱最多,平日里杏姑对她们自然也就更加疼爱些,人心都是肉长的,整天相处着视若亲生母亲一般的人此刻竟跪在自己面前,如何能够置之不理。
三大头牌皆双膝跪地,膝行上前抱住杏姑痛哭不止。
其余一众姑娘也都跪下陪着落泪。
头牌中一人道:「不是女儿难为妈妈,妈妈对我们的好自然是挂在心里的,片刻都不敢忘,别说是陪男人一回,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没二话,但这贵人不比旁人,伺候得贵人满意也就罢了,万一惹得他恼了,不光赔了自己性命,恐怕这流芳馆上上下下的人都得跟着赔命。
」其余两位头牌也出言附和,不是自己使性子不肯去,而是那贵人太也怪异,身份又特殊,伺候不周定会连累众人。
却说那贵人不是别个,正是被东圣国人奉若神明的大王萧慕云。
自从十年前与北漠国一场大战,他不但变得更加暴力弑杀,更是得了一种怪病,每次与女子欢好都不得尽兴,不尽兴时他就变得弑杀,这些年来曾与他欢好的女子十有八九都被他在交欢之时虐杀,就连他曾宠爱的妃子也没能幸免。
屋中一众女子跪在地上相对垂泪,具是无法破此危局,想到过不了多久她们便会一个个被人拖了去斩断脖颈,屋中哭泣之声更甚。
「也许我可以去试试。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抽噎声中格外刺耳,听到这一声颇为冷静的自荐,众女子立时止住哭声,拭了眼睛,齐齐往出声那人望去。
那是个相貌平常的女子,二八年纪,长得虽是周正,却毫不出奇,凹凸有致的身子却是已有了成熟女人的七八分风韵。
杏姑见自荐的竟是自己平日里很少注意的姑娘,她叫什幺来的?对了,是叫露珠的,她太过平常,自己竟然想不起她是何时起来到流芳馆的。
「露珠啊,你当真愿意去?可是有了让那贵人满意的法子?」「回妈妈的话,女儿却是刚想通一些事,刚想到一个法子。
姑且让我一试,纵使不成,女儿临死前也定会求大王饶了妈妈与众姐妹的性命。
」杏姑听完,漠然良久,思来想去也无它法,只得应了露珠,让她一试。
众女帮着露珠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崭新的雪白纱衣,束了发,抹了粉,染了唇。
杏姑一路送露珠到正厅门外,递给她一个白布包裹,那是露珠先前让她准备的物事。
杏姑看着焕然一新的露珠,心中不知怎地竟浮现她也许会成功的念头,是什幺让自己有了一丝相信呢?不是她平常的面容,不是她姣好的身段,对了,是她那沉着冷静的气度。
露珠步入正厅,见一男子在当中位子上坐着,两旁各有一个蒙面护卫佩剑而立。
男子正捏着只小巧的白瓷茶杯把玩着。
他面白如玉,颌下无须,一身黑袍宽松却不累赘,他缓缓将杯子放在桌上,动作轻柔,似是怕动作大了会损坏了那杯子一般。
他不像是君王,更不像是杀人如麻的残暴之人,他更像是看惯了山花野树,染了几分仙灵之气的偏偏公子,斯文却不做作,洒脱却不张扬。
他在看自己,这双眸子真好看啊,就像两汪漆黑的深潭,让人忍不住想要跳进去。
露珠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和这个男人对视,不,他是东圣国的王,那个如神如魔般的人物,自己这是在做什幺啊。
露珠赶忙双膝跪地,伏地行礼。
「起来吧,近前来说话。
」他语声轻柔,不会让人有丝毫压迫感,听在耳里十分舒服。
露珠抑制住自己又要胡思乱想的念头,仍旧跪在那里,抬头迎上东圣王萧慕云的眸子,道:「奴家有一事想先求大王应允。
」萧慕云一怔,想是没料到这女子会有这一请求,转而微笑着应了,「说说是何事。
」「能得大王恩泽是奴家的福气,奴家自当竭尽全力服侍大王,但奴家自知姿色平庸,恐伺候不周惹恼了大王,奴家赔了这条命倒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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