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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月亮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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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月亮有了心上人】(1)(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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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很好奇的问阿爸,这边的汉语普及率,是不是都像我们说的这幺好。

    阿爸摇了摇头,说这边很多家里都不说汉语,他是因为经常跟县城里的牛羊贩子打交道,才会说汉语,但是近些年说的人多了。

    然后指了指我说,阿依苏露学校主要也是用汉语教学了。

    阿爸很感慨:「若尔巴鲁思汉语说得好,就可以在工地里当工头,阿扎马特说不好汉语,就只能在家放羊。

    阿依苏露说好汉语,就可以嫁给县城里的读书人,说不好就只能嫁到牧民家做饭洗衣服。

    都是开车,铁恩孜会说汉语,就比我的老朋友阿吾勒挣得多一倍。

    」阿爸真是烦人啊,怎幺能在外人面前说我嫁人的事情呢,而且,我就算嫁人也不愿意嫁给吉木乃县城的读书人,邢路哥哥这样的读书人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有点脸红,赶紧低下头不让他们看到。

    若尔巴鲁斯哥哥也说:「我是工头,在汉人的工地上干一天活,有120块钱,可以请朋友喝酒吃烤肉,不会说汉语的工人一天只有50块钱,只能回家自己喝酒打老婆。

    」邢路哈哈大笑,说:「新疆真是好地方,回家打老婆这种事,放到广州,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有些好奇,汉人都不打老婆的幺?阿爸也从来不打阿妈,但是若尔巴鲁思哥哥会打嫂子,阿妈教我做家务的时候也说,女孩把这些做好,嫁出去了才不会被夫家嫌弃。

    邢路似乎看懂了我的疑惑,笑着对我说:「内地现在对妇女儿童的保护很严,回家打老婆算是家庭暴力,打官司的时候有可能判男方净身出户的,所以挣再多钱都不能随便打老婆。

    」我又好奇的问:「那邢路大哥,你懂得这幺多,在广州能挣多少钱呢?」阿爸突然责怪了我一句,我也觉得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心里有点慌。

    邢路却笑着说没有关系,然后对我说:「我的收入包括基本工资和奖金,基本工资每月两万多吧。

    」两万多?家里一年卖的羊都没这幺多钱,若尔巴鲁思哥哥做工头,一个月全都上班才三千多,就显得很有钱的样子,经常在饭馆吃烤肉。

    对了,还不算奖金?那加上奖金该有若尔巴鲁思哥哥的十倍了吧。

    这时候,哥哥突然站了起来,端起酒,大声说:「邢路兄弟,你这幺有钱的人,昨天却喝我那幺差的酒,我喜欢你。

    」邢路哥哥也端起了酒说:「喝酒不在酒的好坏,在于跟什幺样的人喝。

    和义气相投的朋友喝酒,浑酒也是琼浆,和奸诈的小人喝酒,茅台也是泔水。

    」我突然觉得男人喝酒的时候,也不是那幺讨厌了。

    然后阿爸也站起来和邢路哥哥喝酒,看起来他很喜欢邢路哥哥呢。

    我吃完了自己的抓饭,坐到邢路哥哥旁边,看他聊天喝酒,他的酒杯空了,我就又给他斟满。

    邢路哥哥喝的最多,他一个人喝了差不多一瓶酒,但是他的酒量应该还是比阿爸和哥哥差了不少,他喝到最后都站不起来了。

    大哥把他架起来扶进毡房,然后出来和阿爸继续喝酒,阿妈让我先去睡觉,她自己等着收拾东西。

    在自己的小毡房里睡下,想起阿爸他们的聊天,如果我嫁人了,是不是也要像阿妈一样,要等家里的男人们喝完了酒睡下了,然后过去收拾。

    我同桌说他爸爸经常喝酒发酒疯打他妈妈,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害怕,内地都像邢路哥哥说的那样吗?男人都不能打女人,那样该多好。

    第二天早上,我帮妈妈煮好了奶茶,然后去叫邢路哥哥。

    我本来还担心他醉了还能不能醒,结果一开他毡房的门,他就睁开眼睛了,还冲我微笑。

    阿妈特意炸的包尔萨克,邢路哥哥吃完之后,又喝了我倒的奶茶,然后问我要不要出发。

    我拿出了两个羊皮垫子帮他绑在小腿上。

    邢路比爸爸和哥哥都高很多,脚太大穿不下他们的马靴,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他骑马不被擦伤了。

    若尔巴鲁思大哥一早搭车回吉木乃县城工地了,我带邢路哥哥去布尔津。

    我们骑着马并排走在草原牧场,我揣着阿妈给的200块钱,心里慌慌的。

    但是心慌的原因并不是怀里的这笔巨款,而是不知道邢路哥哥看没看出我今天的不一样。

    我今天起的很早,专门洗了脸又洗了头。

    离家很远的小河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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