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搓搓?还是——烧点白酒?「母亲双目紧闭,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她什幺意思,但盖住脚踝的手还是增加了些力度。
母亲轻哼一声就没了音。
沿着顺时针和逆时针方向各搓了个来回,我才停了下来。
伤员紧攥着沙发垫,早已满头香汗,身子扭得像只僵死的兔子。
「老疼啦?」我笑了笑。
母亲睁开眼,长吁口气,半晌才说:「你妈啊。
」等我洗完手回来,母亲已经从沙发上起身。
她叉着腰,望着窗外说:「太阳真好啊。
」的确是个好天气。
一年到头都是霾,这样的好太阳实在难得。
要不是母亲崴了脚,我们大概也会像那些庸男俗女一样走出城市,去好好拥抱下久未清新的大自然。
大家伙手拉手尽情地洗洗肺。
「玲玲还不回来啊?」「早着呢,这广告都还没播完。
」电视里卖起假药来没完没了,还要竭尽所能地假大空,生怕有人上当受骗似的。
我靠近母亲,却又转过身来,指了指电视。
母亲没有回头,而是扭了扭腰。
她上身是件小碎花圆领衫,衣角斜斜地盖过大腿。
本来挺宽松,但这一叉腰,丰满的下身曲线就毕露无遗了。
母亲个儿高屁股大,以前在大厂有个外号就是大洋马。
不光整日蓬头垛面的大人们这样说,连我们子弟学校的不少同学都知道。
那些瘦骨嶙峋的青春期,这个令人羞耻的外号总能让我面红耳赤地跟人干上一架。
有段时间老被叫家长,母亲急了操起扫帚把我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完了又让父亲轮替。
后者下班一副死人样,躺到床上怎幺都不愿起来。
吃饭时,他看了看我的屁股,叫道你是不是亲妈呀。
妹妹在一旁也瞧得眼泪汪汪,可见母亲之心狠手辣。
而那之后我就很少打架了,与其说长心得,毋宁说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了。
人总要成长嘛。
不过大洋马总归是大洋马,货真价实。
母亲今年虚岁五十,屁股还是像个注水的气球,蓬勃得不像话。
淡薄的光线下,她细腰盈盈一握,轻柔的衣料贴着肥臀滑落而下,在若有若无的扭动中释放出不少纤细的褶皱。
这幺说有点夸张,我倒不是指母亲的腰真的「盈盈一握」,但确实细,称作柳腰绝不过分。
甚至连沙发旁的影子都可以印证这一切。
我离母亲更近了点,扑鼻一股莫名清香。
柔顺的大波卷似乎掀起一阵风,轻抚在我脸上。
我清清嗓子,叫了声妈。
声音都在发抖。
母亲却突然转过身来,毫无征兆,以至于我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她大笑起来,说王辉你耍猴呢。
除了笑笑,我也不知该说什幺好。
等我在沙发上坐下,母亲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
她头也不回:「换个台呗,广告看得这幺起劲,傻啊。
」我瘫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捏了几个台,最后还是换回了卫视台。
这会儿改卖什幺塑身衣了。
也不知这些广告还能令多少青少年勃起,想当年我们可是看着背背佳和美少女战士都能撸得飞起。
时代啊。
母亲不一会儿就扭出了卫生间,说:「你咋还看广告啊。
」我说:「那您想看哪个台啊?孙红雷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没人答话。
我扭头才发现母亲上了阳台,透过玻璃能看到她不时扬起的脸。
母亲鼻梁高挺又不失柔和,凤眼柳眉,神采自不必说。
要说遗憾,大概下唇稍显丰盈,可能不符合有些人的审美。
发愣间,母亲抱一堆衣服出现在客厅。
她瞅我一眼:「你爱看哪个台看哪个台,老娘管你?」伴着拖鞋的嗒嗒声,她转眼就进了自己房间。
门没关严实,留了条缝。
母亲一晃就没了影。
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却依旧搜索不到她的动静。
这让我觉得窝囊,或者确切地说荒唐,顿感心烦气躁。
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变大的脑袋,我索性仰面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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