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在八千张胡同找到了任小七,不过当我把犹在睡梦中的他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时候,我心中已然明白,这小子八成不是凶手--除非他是个杀人的惯犯,否则他绝不会睡得如此安稳。
看到锦衣腰牌,任小七已经变了颜色,待听说云仙死了,顿时嚎叫起来:「冤枉!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是四爷的人,我要找四爷!」没叫上两句,已被我手下锦衣给戴上了口塞,蒙上了黑布。
「没有几个凶手一上来就肯承认自己的罪名,不动刑有谁肯招?」我望着瘫软在刑房里的任小七,好整以暇地道:「不瞒你说,我上任没几天,却久慕本卫北镇抚司诏狱刑法大名,今儿终于有人能让我亲自试上一试了。
」锦衣大刘拿起杀威棒,一把撸去任小七的下裳,锦衣老赵眼睛便顿时一亮,望着那雪腻一团淫笑起来:「妈的,这小子倒生了一个好屁股!」我心中一动,过去在他下身一探,腿间竟是空荡荡的一片,才知道他竟是个为了求富贵自行阉割而滞留京城的阉人,却不说破,对老赵大刘两人道:「你们审吧,我只要口供!」说罢,便出了牢房。
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人心满意足地拿着口供谄笑道:「大人,这小子招了!」看口供上记述的杀人经过漏洞百出,我已敢肯定,任小七与云仙之死毫无干系。
不过,一条阉人擅留京城的罪状已足够把他发配到穷乡僻壤去戍边了,我也不怕抓错了他。
何况,凶手不是他的话,那蒋逵、唐五经的嫌疑可就更重了。
「任小七,你一个伶俐小官儿,手无缚鸡之力,若说云仙是你自己一个人杀的,着实难以置信!实话告诉你,云仙是被奸杀的,而你,好像已经没有强奸女人的资本了吧!」任小七这才明白我是成心冤他,虽然极力掩饰,可目光中的一缕仇恨却始终挥之不去。
我不为所动,冷笑道:「快点把同党说出来,看在你没本事奸污云仙的份上,我没准儿法外容情,饶你一死!否则,哼!诏狱阎王殿的大名岂是白叫的!」【第十八卷·第六章】第十八卷·第六章「逮捕唐五经?难道真是他杀的云仙?」魏柔眼中寒光一闪,她曾和云仙一起住过几日,云仙对她颇为照顾,骤然得知凶手,不免勃然而怒,可片刻她就冷静下来:「相公,唐五经可是雨妹妹的三哥啊……」「唐五经乃衣冠禽兽,阿雨在黑石村的时候就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何况,唐门内讧,唐天文一系与唐天威一系已势同水火,除去唐五经,唐天文该拍手称快才是。
不过这一切,有心退出江湖的魏柔已经没必要了解了。
「那……贱妾陪相公去吧!」「阿柔,毕竟血浓于水,就连我都不会亲手去杀唐五经这混蛋,当然也不希望你们姐妹因此而心生芥蒂。
」就算我知道魏柔是得力的助手,就算我弄不清楚唐门在京的实力,可我也不想让她手上沾上唐家的鲜血,我只能尽可能地小心应对,这才回蒋家来取兵器。
将宁馨随身携带的一口上好长剑挂在腰间,又别上新月一文字,随后亲了亲魏柔:「放心吧,一个唐五经,相公还没放在眼里。
」唐五经住的客栈就在清河侯府的同一条街上,我匆匆赶到那里,老板却说他昨晚就没回来。
到他的房间一看,虽然尚有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七零八碎的杂物,可涉及他身份和唐门生意的物证却一样也没有。
跑了?这么说,真是做贼心虚了?眼下四门盘查甚严,我自不虞他出城逃逸。
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唐五经能逃得生天,我大可借此紧逼唐门交人,不过能在京城抓到他自是上上之选。
略一思索,我还是按原计划来到了清河侯府。
投进名刺求见清河侯蒋云松,管家很快把我请了进去,他边走边替主人致歉,说主人偶感风寒无法出面待客,我再三请求,管家只是不允。
这本在我预料之内,虽然李佟宁馨夫婿之名怕是已传遍蒋家了,可我用得是锦衣名刺,两者地位相差悬殊,蒋云松又不知道我的来意,避而不见自然合情合理。
遂退而求其次,说见蒋逵亦可,管家便说蒋逵犹在高卧,让我稍等片刻。
坐在客厅里,竹帘后便不时有人偷偷窥视。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见蒋逵恹恹而至。
「李佟,你丫不去和云仙风流快活,怎么跑到我这儿扰人好梦来了?」蒋逵神态自若道。
「四少嘴上留德。
」我冷笑一声:「在下爱姬新故,心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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