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不一样,齐兄想必已经知道胭脂阵的厉害了!」齐小天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公孙且、柳元礼等人也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和众人寒暄了一番之后,我和齐小天把臂进了江园。
酒席早已安排妥当,作陪的却只有宫难李思而已,而练无双则以主妇的身份招呼萧潇,看起来这完全是一场招待朋友的家宴,想来齐小天并不想一开始就切入严肃的话题。
我自然是先恭喜齐练两人好事得谐,祝愿他们花好月圆,随后便关切地问起齐放的伤势。
齐小天说父亲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闭关潜心修养,故而无法主持盟中事务,不得已他才暂代盟主之职。
「齐伯父吉人自有天相,只可惜无缘亲自问候他老人家。
」听齐小天说得轻松,我反倒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莫非齐放和我那老岳父真是一招即斗了个两败俱伤?不过,既然说齐放闭关,不管是真是假,我此次都不可能见到他了。
掏出一瓶丹药递给齐小天:「这是我恩师秘制的疗伤圣药雪莲玉蟾丸,一日一丸,连服三十天,或许对伯父有所助益。
至于你暂代盟主一事,我看倒是顺理成章,放眼大江盟年轻一代,谁还有你这般才学品行?」「动少,你这顶高帽子可不好戴啊!」齐小天笑道。
宫难也道:「动少,今天咱们可说好了,不谈大江盟,也不谈武林茶话会,只谈……」「不能只谈风月吧!」我接言笑道:「虽然北地胭脂的泼辣与江南佳丽的妩媚截然不同,不过,我在京城修心养性,绝足风月,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倒是听小天说过了,说你在京城修练成了正人君子,蜗居陋室,素服简行,言行举止直追先贤,甚至连模样都变了……」宫难望了我一眼,笑道:「对了,你留的那撮八字胡哪?」「媳妇嫌扎得慌,只好剪了。
」几人都大笑起来,齐小天感慨道:「动少这话实在,说来我们哪一个不是为了父母、妻子、儿女、朋友活着啊!没有亲人朋友,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滋味!」「也不尽然!」李思反驳道:「这世上除了亲情,还有『权利』二字,唐家兄弟不就是为了这两个字才斗了个你死我活吗?官场更是如此!不说别的,单说这八字胡,丁聪、文公达乃至我未来的老泰山朗文同,他们个个蓄着这么一撮胡子,难道他们的老婆小老婆的就不怕扎?」说着冲我笑道:「你才从京城归来,想必更有感触吧!」「藩司丁大人和朗知府他们也是情非得已,为官者首重官威嘛!」「你怎么不重官威呀?」李思一撇嘴:「说穿了,还不是因为他们太看重权势的缘故吗?!你若是和他们一样,我们还得叫你一声王大人呢!」「可这顿酒席大概也就没得吃了。
」「这么说,动少将来还是要在江湖上立命安身喽?」宫难紧追了我一句,齐李闻言,俱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这其实是所有江湖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在身后出现蒋迟的身影后,我将何去何从?我的走向取舍完全决定了我的价值。
重入江湖,我可能变得一文不值,因为我的师门魔门曾是江湖人人喊打的对象,虽然低调潜伏了这么多年,可毕竟恶名远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演化成江湖联手围攻的局面,遑论有心人还可以有意制造事端,彻底把我从江湖中抹去。
金盆洗手,做个温柔乡里的花花太岁,这是许多门派所乐于见到的,当然,他们现在也就没有必要示好于我了,留着精神伺候蒋迟,回报或许更大。
因为,缺少帮会依托,就算武功再高,我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当然,我还可以身居庙堂之上,毕竟我是一榜解元,我的老师是赫赫有名的军神,我的知交里还有皇上心腹的宠臣。
一旦我决意为官,谁都无法预测,我究竟会搏得怎样一个前程。
万一成了手握重权的一方诸侯,自身十大的绝强武功加上官场的庞大势力,就算灭了大江盟这样的江湖豪强也是举手之劳。
这样的结局是江湖人的噩梦,除非成为我的盟友。
而阻止这种局面出现的关键,则是如何让我失去嘉靖的信任。
当然,蒋迟的出现已经说明嘉靖对我心存疑虑,只是朝廷人事变幻波谲云诡,当事人固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外人更是如雾里看花,摸不着头绪,帝心难测,本就古有明训。
对我不信任,却又把掌控江湖的大权交给我,这些江湖人想必是绞尽脑汁也弄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能瞎猫碰死耗子地押宝,究竟我日后是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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