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孽一般的天赋。
聂云脸上笑意盈盈,丝毫不见异样,还对着几人举了一下茶杯。
四人虽然心中有了些许猜测,但都没有开口。
“左施主莫不是跟老衲说笑?”方证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人的嵩山剑法招招炉火纯青,形神兼备,丝毫不比你嵩山派几位太保逊色,甚至不在你之下,明显是几十年浸淫其间,勤修苦练方能有如此境界。
若是别派中人靠交手偷学就能达到这般程度,你嵩山派岂不成了笑话!难道你嵩山剑法都是这般不堪,一看就会?”左冷禅双眸微眯,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怒意:“大师,身为出家人,说话还是不要那么大火气。
此事尚未查清,你就对我嵩山派咄咄逼人,末免有些过分!我嵩山派与少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哼!当日我寺中僧众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武功路数根本就是你嵩山派的人,难道还能作假?”方证对左冷禅的解释根本不信。
他和几位老僧早就将那晚的情形复盘了好几次,对那黑衣人的武功更是——还原出来。
嵩山剑法早就被聂云这个妖孽练得滚瓜烂熟,而且为了演戏逼真,他还专门弄来了一把嵩山派式样的长剑,加上他那深厚无比的内力,别说是少林派,只怕左冷禅看到也会将他认作是嵩山派的前辈长老。
—个坚决不认,——个咬定不放,双方互不相让,气氛很快变得剑拔弩张。
聂云冷眼旁观,见左冷禅虽然面带怒意,但还是极力克制,便起身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
两人部转头看向聂云,心中暗自疑惑。
“方证大师德高望重,慈悲为怀,我想他是不会凭空诬陷左盟主的。
更何况少林派是武林魁首,地位尊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找嵩山派的麻烦?”聂云的话让方证连连点头,却令左冷禅心中气得直咬牙。
他面色铁青地说道:“聂掌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云微微一笑,“左盟主,当日衡山派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你就安排人挟持他的家小。
恒山派三位师太也曾被你派人冒充魔教围攻,我华山派更是早早被你安排奸细拜人师门,这一桩桩一件件数下来,您实在是让晚辈找不到相信你无辜的理由啊!”聂云将此事抖出来,让左冷禅猝不及防,场内众人更是吃了好大一口瓜。
“不会吧?左冷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是对左冷禅心存仰慕的江湖少侠。
“呵呵……你看他刚才想要并派时的架势,根本就是野心勃勃之辈!”这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狐狸。
左冷禅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聂掌门,你年轻气盛,信口开河,就不怕连累华山派的清誉么?岳师兄若是在天有灵,只怕会难以瞑目啊!”“住口!”宁中则娇喝道,“左冷禅,事到如今,你还敢提起先夫?当年你处心积虑安排劳德诺来我华山派做内奸,帮你传递消息,最后被冲儿发现,那狗贼竟然对他痛下杀手!这笔血债,我今天就要和你讨回来!”“不错!”定逸师太不顾定闲师太的拦阻,也起身对左冷禅怒目而视,“当日你派出的杀手伤了我恒山派好几名弟子的性命,若不是师姐慈悲,我早就将他们全部杀掉!他们亲口承认是奉了你的命,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阿弥陀佛!”定闲师太唱了一声佛号,“左掌门,你如今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归并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门?如此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敝派虽然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强暴。
左掌门并派之议,恒山派恕不奉命。
”天门道人也站起身来,对左冷禅说道:“左冷禅,你刚才问我同不同意并派。
我现在就告诉你,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
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
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刚才聂掌门给我泰山派留面子,没有说出我派丑事,但我却要让天下人知道你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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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对众人道:“诸位英雄,左冷禅收买我派中几位长老,图谋夺我掌门之位。
若不是聂掌门提醒,只怕我泰山派就成了他左冷禅的囊中之物了。
”宁中则、定闲师太、天门道人虽然武功不算绝顶,但都是刚烈正直、侠肝义胆之人,在武林中信誉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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