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兄的事我帮定了。
”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但海老爷张开的嘴却半天不敢合上,他既担心又疑惑地试探道:“这……事,把总担的责任重大,老夫岂敢无利驱使?”秦哲先正容道:“海老爷此言差矣!我若收取酬劳如何对得起翰林兄呢?”说到这里,他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事关翰林兄终生幸福,还请海老爷告之交易时间和地点,我马上带人前往。
”海老爷有些将信将疑,他既不敢相信秦哲先会有那么好心,但又投石无路。
犹豫片刻,他缓缓地说出时间与地点。
但他也不忘加上一句:“我会让翰林重谢你。
”秦哲先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朝海老爷拱手道:“事不宜迟,我们去得越早越好,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海老爷又惊又疑道:“请说,如果在海家能力范围之内……”秦哲先伸手指向我,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海少爷能和我作个伴。
”“啊!”我与海老爷齐声惊讶。
我是想不到我去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海老爷比我想得要复杂,他看了看我,实在有些不放心,一是担心我这个“好朋友”欺骗我;二是担心“好朋友”另有所图;但他也想到了一个好处,我同去也可起得监视作用。
虽然我是比较笨,但总不至于把自家的银子白送给他人吧?另外再派精明的王大掌柜随行,料他秦哲先也玩不了什么花样。
就这样,我与“好朋友”一起踏出海家大门。
随行的除了六个挑夫和王掌柜带领的三名伙计,就是秦哲先与他的十一名手下。
一路上,秦哲先并没有刻意寻我说话,我也乐得欣赏沿途风景。
说起来,这古代的山水并不如书上说的那般美丽,除了天空湛蓝得如同湖泊一样空灵外,整个一穷山恶水。
远看龙山轮廓还有杏红朦胧的美,近了,也就显出本来面目,鉴于朝廷数代剿匪烧山而留下的成果,光秃秃的山岭随处可见,沟渠裂峡纵横,走出西河十来里地才开始看见青山绿水的影子,而猎兽夹、绊马索、陷坑等山贼用来阻止或延缓官兵进攻的“战略性武器”也时而出现。
我们的行进速度也就随之降低。
出发时,挑夫在前,王掌柜与伙计左右拱卫,十一名官兵无精打采地跟着后面,秦哲先骑着高头大马,时而跃前,时而殿后,我则兴致盎然地呼吸着这年代的纯净空气,悠闲地落在最后。
随着目的地的临近和山路愈窄,队列也有了变化。
王掌柜和三名经常“跑江湖”的伙计在前面探路,挑夫在中间,官兵殿后。
秦哲先则有意无意地放低速度,直到我与他并排而行时,他翻身下马,低声一笑,指了指前面王掌柜的背影,骂骂咧咧道:“肯定是你父亲搞的鬼,竟沿路监视我们?”我耸了耸肩,问出了我一直猜不透的问题。
“你怎么会大发善心,不趁机从老家伙那里狠抽一把?”“咦!你不知道还是给我装糊涂,我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浑身一惊,难道他与“我”有“特别”关系?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退后两大步,拉开距离再说话。
“怎么?”他诧异地看了看我,眼冒凶光道:“你小子如果敢玩过河拆桥的花招,我生吃了你,信不?”一听不是“那回事”,我顿时松了口气,没有失去屁眼的危险,其他什么都好说。
听他口气,好像和我有过什么约定?我上前两步,试探地道:“我海翰林什么时候骗过你?”他一副“你敢才怪”的神态,哼道:“量你也不敢。
”我除了报以微笑,就是连连点头。
“你小子那回说的话?我可当真了啊!”我愣道:“什么话?”“梅家大小姐,我可是久闻大名,未见其人,而你小子也从来不跟我提起,可见她的美貌,对了,她好像最近才从上海回来,唉!我这几天偏偏有事……”说到这里,他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恶狠狠地道:“我们说好,新婚之夜是你的,后三天归我。
”虽然我没见过这梅小姐,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她既然是我将来的妻子,我就容不得任何人侮辱,谁也不能。
而他,我的“好朋友”将为这话而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那张皮的原主人会怎么表示,但从他对我说话的命令性语气上,就可得出结论。
同时我相信我献媚式的笑容绝不会下于他。
“呵呵!秦兄弟发了话,我怎么敢不从?再说了,个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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