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难道还舍不得吗?将来大事我就仰仗秦兄了。
”我刻意将“大事”两字的语气加重,借以引出我们之间的协定。
他大笑着道:“你还真开窍了,等你父亲死后,他的女人还不都是你的?我就要二奶奶,当然,还有盐店,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喜欢那个青涩丫头?能和她母亲比吗?”开始他的语气还算平和,后面几句却充满了揶揄。
我很想让我的脸皮和眼睛不再跳动,我也能想像我此刻的神情,绝对阴沉。
我不是个轻易就泄露心思的人,但他的话意思非常明确,我与他有过协定,他让我在海家站住脚,接着是搞死海老爷或者是其它方法,总之,海老爷死后,我和他全面接收海家的家产和女人。
这也就是他今天“善心”大开的原因。
他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也许怕过度刺激到我,于是出声安抚:“冷艳的四姨太,柔美的三姨太,可口的卿柔,加上一个从大码头归来的美女老婆,想想也逍遥。
”提到四姨太,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我”与她之间也有类似的密谋。
我顿时脑袋大乱起来。
这个“我”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天才。
说不定他还有第三方的密谋伙伴……但他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趁浑水摸鱼?可鱼都被网走,还有什么可摸?这时我脑子里忽然回响起曾经被忽略的一句话,我对小翠说:我是不是很傻?小翠道:“如果说少爷傻,那天下人都是大大的傻瓜了。
”当时,我当成一个丫鬟对主人的自然反应。
而现在想起来,却透露出某种含义。
一定有其它原因?或我还不知道的秘密……(八)赎金夕阳渐沉,四遭的青山密林披上一层淡淡的狰狞,空气中也渗出紧张。
十一名团练也将手放在离刀柄最近的地方,前面的盐店伙计偶尔跌倒也惹得他们发出一声声低呵,秦哲先不时扯着嗓子问王掌柜。
“到了没有?”盐店王掌柜无疑是这伙人中最沉稳的一个。
我虽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无数重叠地脚步声中,唯有他一直保持平稳的踏地声。
不简单,难怪能成为海老爷的心腹。
我拖着肥胖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贴近他身边。
还未开口,他目光诧异地看了看我,半晌,半是夸奖半是揶揄地道:“真是为难了少爷,第一次走山路吧?看来都是美人的力量……”你奶奶的,少爷我前生可是一级运动员,别说区区爬山,为了锻炼手部的定力、韧力和脚下的沉稳,刚进射击队时,可是与攀岩运动队一起训练了两个月。
当然,和他说攀岩等于对狗弹琴。
“那里!哪里!我是应该的,倒是麻烦了王大掌柜。
”我干笑一声,低声问:“提走了盐店的库银,会影响到店里的资金周转吗?”王掌柜闻言脚步一顿,奇道:“少爷你何时关心过海家生意?怎么今天?”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天色反常,不是好兆头。
”我自知在他心中的狗屎形象难以磨灭,遂不再套近乎,摆起少爷腔道:“我们是否交完赎金便领人?”“领人?少爷是说领回梅家小姐?”他摇头,“这个倒不知,如果约定是一手交人一手放人……海老爷就吩咐我交银,没提带人回的话。
”“王掌柜跑遍天下,阅历多多,你说这八里峒怎么会对梅家下手?她们明知道梅家小姐是我海翰林的女人,这不是摆明了和郭家寨过不去嘛?打……还看主人,我们海家每年上纳给郭家寨多少份子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