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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阿姨H(1-5卷510未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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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3(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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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甲人为奴。

    这种审判像一幕漫画家笔下的卡通,包括皇帝在内,不过一群小丑。

    没有人敢提出较轻处罚的建议,更不要说为当事人呼冤了,而且即令对当事人一句有利的话都不敢说,否则不但救不了被告,反而使自己也陷了进去。

    王锡侯案,江西省长(巡抚)海成,仅建议草去他“举人”的身份,弘历就勃然大怒,下了一道杀气腾腾的谕旨说:“海成请仅革去王锡侯的举人,所谓人臣尊君敬上的心安在?乱臣贼子,人人得而杀之的大义又安在?海成真是天良丧尽,辜负我命他当官的大恩。

    ”海成还是幸运的,没有被砍头。

    徐述夔案的江苏省民政厅长(藩司)陶易,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曾经拒绝受理对徐述夔的检举,结果判处死刑。

    文字狱的奇异谋杀,产生下列几项影响:一汉人知识分子本已拘限于儒家学派狭小的范围,现在在这狭小的范围中,史学、文学,以及对儒家学派经典的评论阐扬,都受到不可测的咒语禁制。

    知识分子只好走两条路,其中一条路是更加埋头在传统的八股文、科举之中,努力做官。

    八股文的特征是在纸面上写尽仁义道德,在纸面上坚持人生以仁义道德为根本,而仁义道德又以帝王和统治阶级的利益为标准,于是全国士大夫——现任官、退休官,和以当官为唯一盼望、但尚未当上官的读书人,全体用帝王所喜悦的方式,阿谀帝王。

    二另一条路是使知识分子专心一意从事考据工作。

    所谓考据,就是用这本古书去考证那本古书,用这本古书上的字去考证那本古书上的字,把平生精力钻在古书的旧纸堆里,成为一个工匠,不需要想像力,也不需要理解力,只要钻得年代稍久,就可以自称或被称为学者。

    这种学术,自然不会触怒任何人。

    三人民对现实政治和政府前途,更漠不关心。

    因为不关心,所以就没有爱心——也可以说因为没有爱心,所以就不关心,不关心和没有爱心就不担忧它的覆亡,既不担忧它的覆亡,就不会作任何批评。

    人们所听到看到的,全是歌功颂德。

    这是中国历史上人民对政治和政府冷漠的重要原因,文字狱使政府跟人民间的距离,更加扩大。

    四大黑暗再度来临。

    本世纪(十八)的西方,被赞扬为理性的世纪,政治形态和意识形态,以及人性的尊严和人权的保障,都有突破性的进展。

    而中国人却酱在反理性的恐怖之中,连作诗的想像力,都被酱死。

    十二大黑暗的反扑事实上,起自十四世纪的大黑暗,并没有衰退,它只是被清政府万丈光芒的武功逼到一旁。

    第三个黄金时代主要的是指对外的开疆拓土,它对国内的贡献,仅只限于维持了社会的秩序。

    第三个黄金时代像一个暂时天朗气清的台风眼一样,满族人以入关初期那种旺盛的活力,一鼓作气地为中国扩张出广大的空间。

    但在内政上,他们没有可以跟他们军事力量相称的政治能力,以致把明政府的罪恶传统,大多数都接受下来。

    所以大黑暗的凶潮毒雾,仍在台风眼四周滚动澎湃。

    任何政权都是一个有机体,清政府的青春期一过,大黑暗四面八方反扑面至,只刹那间,中国社会又陷于明王朝时代那种伸手不见五指之境,文字狱是促成大黑暗迅速反扑的主要原因之一,因它促使官员们丧失了理性、道德和法律观念。

    发现保持官位的方法,只在于俯首帖耳,不在于明辨是非。

    大黑暗重临的按电钮人物,就是在文字狱浪潮中表现最癫狂的弘历,这个在位六十年之久的皇帝,在后半段时间,开始对政治厌倦,但并不是对权力厌倦,他沉湎在“下江南”的游荡生活中,这种生活是对大黑暗发出的邀请书。

    玄烨大帝曾到过江南六次,每次都很俭朴,目的在察看堤防和了解东南地区的社会。

    弘历到江南也有六次,誓言他的目的也是如此。

    问题在于,他的目的恰恰不是如此,他跟杨广、完颜亮一样,同染着大头症,六次下江南不过发泄他的自炫欲。

    六次下江南的时间和目的地,列于下表:第一次一七五一年到杭州、海宁第二次一七五七年到杭州第三次一七六二年到杭州、海宁第四次一七六五年到海宁、杭州第五次一七八○年到杭州、海宁第六次一七八四年到杭州、海宁中国历史上有三个因下江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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