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私通建奴,私相授受,这完全可以说成是通敌行为,那确实够得上凌迟灭门的大罪了。
    这袁崇焕难道真的胆大包天,丧心病狂到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朱由简却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确不二的事实。
    因为这就是历史上实际发生的事情。
    即便后世某个最卖力吹捧袁崇焕的历史专家阎某某都承认:
    “仅崇祯二年即天聪三年(1629年)间,皇太极与袁崇焕往来书简12封,《崇祯实录》和《崇祯长编》均没有记载袁督师向崇祯帝奏报此事”
    这不是私通敌寇,是什么?
    此时。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盯在袁崇焕身上,想看看他本人怎么辩解。
    那两个扭住袁崇焕胳膊的锦衣卫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也颇为知趣地把袁崇焕上半身拉高了一些,便于别人看到他脸上表情。
    袁崇焕鼻翼翕动,瞳孔收缩,额头青筋鼓胀,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跳动着。
    他心中震惊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怎么知道的?
    眼前这个少年皇帝,竟然一口就把他心中最真实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想法只对钱龙锡透露了一点口风。
    难道钱龙锡出卖了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钱龙锡。
    只见钱龙锡嘴唇上没有血色,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钱龙锡目光也正好向袁崇焕投来,两人视线碰触。
    钱龙锡强作镇定,微微摇头,示意袁崇焕不可承认。
    袁崇焕得到钱龙锡示意,终于也镇定了几分。
    咬了一下牙,涩声道:
    “微臣冤枉!不知道陛下是听信了何人谗言,如此血口喷人,污蔑微臣的清白。”
    说到这里,袁崇焕使劲扭动了一下身体。
    提高声音道:
    “微臣关于平辽方略的奏疏就在袖中,陛下可令人取出一看,臣在奏疏里所说,也绝非是与建奴媾和!陛下!”
    他说出这几句话的语气相当强硬。
    喊最后一句陛下时,更是双目圆睁,额头青筋肿胀如蚯蚓,俨然一副受到冤屈迫害的忠臣义士模样。
    其他官员见他这副模样,也心中同情起来。
    “是啊,这袁崇焕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皇帝莫不是中了邪?”
    崇祯目光如锥子一般盯住袁崇焕,用不屑地口吻说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奏疏里写了什么吗?
    “‘以守为正着、战为奇着、款为旁着。’
    “这就是你写的屁话、空话!”
    他脱口而出一句粗话,让下面的大臣目瞪口呆。随即想到今上出身藩邸,也接触过市井平民,会说粗话也不足为奇。
    袁崇焕嘴唇微微发抖,自己的奏疏里涉及方略的,最核心的确实就这么一句。
    只是奏疏明明没有呈送上去,皇帝是如何知道的?
    看来真是有密探乘自己不备,把奏疏草稿偷偷誊抄了上去。
    他涨红了脸孔,正要辩解、
    朱由简却不容他多说,又接着说道:
    “你说‘款为旁着’,我看你分明就是‘款为正着’,一心想着怎么讨建奴的欢心吧。
    “说,昨天钱龙锡和你在府里商量什么?是不是商量如何瞒着朕,杀害毛文龙将军?”
    嗡!
    这句话一问出来。
    所有官员又是一片哗然。
    这崇祯皇帝每次说出的话都让他们的震惊程度上升一个等级。
    最开始说袁崇焕的方略就是媾和,已经是属于能激起众怒。
    然后说袁崇焕不仅要和后金讲和,还要私通建奴,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现在居然说内阁大员和领兵文官勾结,来谋害己方大帅,这当真是骇人听闻。
    袁崇焕更是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如同一道巨雷劈在他头顶。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起来。
    “皇帝竟然连这都知道了?”
    他原本还想着就奏疏的内容,展开一番辩解。
    可是皇帝单刀直入,竟然把他和钱龙锡密谋除掉毛文龙的事情捅了出来。
    他脑中念头急转:“果真是钱龙锡出卖了自己?”
    如果是这样,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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