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感激东江军的解救。
    曲承恩点点头,笑道:“这就好。”
    他一转头,正要吩咐士兵将吴兴全家就在这方阵面前处死,以快人心,以儆效尤。
    那吴兴的老娘,忽然转过身子,普通一声跪下在曲承恩面前,鼻涕眼泪一齐横流,颤声道:
    “军爷,你杀我那作孽的儿,杀老身都可以。放过我这孙子吧,我那儿作孽,给鞑子卖命,我这孙子还是个好人,你就饶了他。不要断了我吴家香火。”
    曲承恩摇头,他转过身去,手一挥道:“行刑。”
    刘有功朝着那吴兴的老娘瞥了一眼,冷笑道:“用你们五人性命来赔两千五百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有什么怨言?”
    吴兴的老娘脸如土色,颓然垂首,不再说话。
    包括吴兴在内的吴家其他人也都低着头,只是闭目待死。
    一群士兵上前这一家五口压住,排成一排,然后斩首。
    方阵中的人群又陷入沉默,他们心中都七上八下,不知道杀了这一家之后,明军是否还会找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所有人算账。
    曲承恩似乎知道他们的担心,等吴家人被处决后,说道:
    “东江官兵不会和建虏那等滥杀,若你们只是被建虏逼迫,做些匠人劳役的苦力,也不会苛责你等只想保命。即便被建虏逼迫,不得不在战场上冲锋,俘虏之后能知悔过,也可宽谅,但若是假借汉民身份,来骗取官兵信任,害死我官兵,那别怪我将士无情了。”
    他这话说完,方阵中的人群都松了一口气,有的人甚至主动跪下说道:
    “天朝洪恩厚德,铭感五内。我等若是效仿这吴兴,便是猪狗不如了。”
    一人带头之下,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跪下表态。
    曲承恩让他们起来,然后整顿队伍,继续向前。
    如此行进到寅时末,离开沈阳已近六十里。
    曲承恩派使者去和前方的刘兴祚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就在此地撇开这三万多人,官兵快速撤离。
    让这些沈阳城中被明军裹挟出来的人,自行往东。尤其是队伍中的汉人,可以分散不同路线往东,穿越鲜国边境,进入朝鲜境内,那时投东江镇或咸镜镇都可。
    这样一来。虏酋黄太吉若是来追,也可以扰乱其判断。让虏军不知具体沿哪条路线追去。
    商议定后,刘兴祚领着他的四千人,向咸镜道边境方向奔驰而去。
    曲承恩所率骑兵,也全速而前,往满浦方向而去。
    ***
    黄台吉率领建虏主力,确实在抵达威宁营之后,原地修整了相当长的时间。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黄台吉本人当然是想率领军队,越快抵达沈阳越好。
    只是算来从十二月二号离开沈阳,向朝鲜进军。
    八万大军几乎在路上奔波了二十天的时间。
    这二十天时间,前十天去朝鲜的路上还算从容,但鞑兵们每日行军也都疲累得很。
    但想着达到朝鲜境内,可以四处抢掠,发泄兽欲,鞑兵们还很有冲劲。
    但进入鲜国后,经过义州、龙川、铁山等边城要镇,黄台吉都命令不攻打城池,直接绕过,以求不在一城一地纠缠,快速突进,直击要害。
    但这么一来,等于这些建鞑士兵一直在赶路,没有得到更多补给和休养的时间。
    尤其现在鲜国平安道被东江官兵接管。
    平安道乡野之地,也都实行了严格的坚壁清野。
    乡民知道建鞑要经过,都预先把食物埋藏在地窖山洞,人也都躲入山上的壁垒中。
    那些山间壁垒虽然简陋,但鞑兵真要去逐一攻打,也要费不少功夫,攻打下来,收获也甚少,得不偿失。
    因此进入朝鲜境内后,鞑兵们依旧没有得到更多补给,每日都是吃原先所携带的口粮,尽可能节约。
    到了宣川,黄台吉接到沈阳告急求救,下令返程。
    情况就更糟。
    原先潜藏的东江军似乎层出不穷地从各种山坳角落里冒了出来。
    不停袭击和大队拉开距离稍大的鞑兵队伍。
    经过龙王坨子崖时,鞑兵左翼军豪格属下两个甲喇共三千鞑兵被东江军歼灭。
    已经到前方的豪格大怒,亲率两万人回军龙王坨子崖,想要把据守在这里的东江军彻底屠灭。
    结果久攻不下。
    拖累得整个建虏大军耽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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