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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不是主角——那天她没喊卡 也没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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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她,也留下我(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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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翻开扉页。

    下一秒,一行熟悉却陌生的名字映入眼帘。

    第四幕:青阙遗章

    ——「她Si前写给那人的一封话。」

    她怔住了。

    不是台词。

    不是设计好的独白。

    而是一封信。

    青阙,写给寒烟的信。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恐怕毒已入骨,声息已浮。我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夜,便只想,留下点什麽。不是辩解,不是请求原谅,更不是遗憾──只是说说话。因为你一直不肯听我说话。

    其实我怕毒。我一向怕。哪怕身为炼毒一门的继承者,哪怕装作冷面无情,我都怕那味道──刺鼻,腥甜,像悄无声息的报应。可我还是动了手。因为我终於明白,b起怕毒,我更怕看你Si。

    顾晏之是好人。他护我,信我,为我舍命。若不是他,我早Si在乱军之中。但若说我最放不下的,却不是他。这话我从不敢说出口,如今要Si了,也不再怕说了。

    你曾是我的门──走进来,我才知道外头有光。你也是我的剑──在无人可依时,我握着你的影子活着。

    你教我修行,罚我过错,曾搂着我说:「世间有我,不需你承一切。」那时我信了。如今也还想信。

    我做梦时常梦见那年你在桃花下诵经,那年我第一次叫你师父,那年你喂我吃药,那年我在祠前跪了一夜,只为求你再看我一眼。那些梦像夜里的光,一照亮,便没处逃。

    我知道,我已背叛。可你若听我说完──我不是为了自己。我下毒,是因为他们要杀你。我信过他们,但那日之後,我只信我自己。而我不愿意,看到你Si在我面前。哪怕最後,是你杀我。

    我不愿意,看你Si在我面前。哪怕最後,是你杀我。」

    言芷阖上书,没有立刻站起。

    她将书本轻轻放在膝上,指尖还留在最後那行笔迹微重的句尾,像是怕自己一松手,那些话就会被时间吹散。

    屋里很安静,只有冷气低鸣。窗外的光透过纱帘斜斜照进来,洒在她脸上,也洒在那行字上。

    「我不愿意,看你Si在我面前。哪怕最後,是你杀我。」

    那句话像针,无声地刺进了她心里某个不愿触碰的角落。她忽然意识到:青阙不是因为Ai而Si,而是因为她不能接受寒烟Si去。

    而她──

    她也曾在某些时候,为了「留下某个人」而选择沉默,妥协,或者勉强自己去说那些不属於她的话。

    不止一次。

    说出「不是自己」的话、演出「别人期待的情绪」、成为一个可以被喜欢、被控制、被剪辑的版本——她从来不是不懂青阙的心。

    她懂得太多了。

    她不是青阙,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和她太像了。像到让她怕。

    青阙Si前的最後选择,是说出真话,哪怕无人能听。那她呢?

    如果这封信从未被她发现,那这段话,就会永远消失在剧本之外,在观众无法想像的Y影里枯萎。

    那样的青阙,还是青阙吗?

    那样的角sE,还需要她演吗?

    她终於明白,那场戏为什麽越演越陌生。

    不是她演不好。是因为,那里面──已经没有青阙了。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捧着书本,眼睛红了一圈。

    没有哭,但身T微微颤抖,像是正努力撑住什麽。

    许久,她才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对自己:

    「我想让她留下来。」

    这一次,不是作为角sE留下来。

    是作为一个活过的人,留下她真正说过的话。

    那天晚上,言芷回到宿舍很晚。

    她没卸妆,也没开灯,只是拉下窗帘,把手机反扣,坐到书桌前。

    桌上只放着一本笔记本、一支笔,以及《归鸿错》那本原作。

    她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空白。

    她看着那张纸许久,然後拿起笔,在页首写下一行字:

    「青阙.最後一封信」

    然後停了很久。

    不是词穷。是太重,不知从哪里开始。

    她闭上眼,深x1一口气,彷佛再次走进了那场戏──青阙站在高楼之巅,风起时衣袂飘动,眼神清明、决绝、温柔……就像她从来没有演过的那个她。

    她动笔了。

    这一次,不是模仿青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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