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头触地答道:
“回主子的话,茶壶里倒出来后,就只有奴婢自己碰过,可热水和茶叶都是别的
丫鬟送来的,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啊。”
霍瑶瑶的黑眸骨碌碌一转,道:“主人,你……被暗算了?”
南宫星扶着额角缓缓道:“紫萍闩了门才睡的,你来的时候门却一碰就开,
我今日心力交瘁睡得沉,紫芙来过就不知道,那……这中间是谁悄悄开门进来过?
那人进来这里,难道就只是过来看看我睡得好不好?”
“主子睡得可不好,”霍瑶瑶一撇嘴,急忙道,“我就是进来看见你满脸大
汗一个劲儿哼唧,才赶紧找了扇子椅子过来给你打凉风,谁知道你一嗓子给我吓
了个屁墩。”
南宫星横臂抚胸,缓缓站起,道:“我此刻也分不清到底是我忙碌一夜身体
不适,还是牵挂家母心力交瘁,亦或是……有人对我下手了。”
霍瑶瑶大惊失色,当即跳起来转了个圈,四面八方打量一边,肝颤道:“主
子……你可别吓我,我能抱着的腿里,这会儿可就数你的粗,你、你要都被人下
手了,我……我还是易容改扮,跟着江船跑了吧。”
紫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回……回主人,奴婢……奴婢睡得太死,没……
没能注意到,还请主人……责罚。”
南宫星走进外间,口中道:“别跪着了,这事怪不到你,唐门危机四伏,这
么个地方我宽心睡死,怨不得别人。”
说着,他将先前茶杯拿起,放到鼻前深深一嗅,并无异常,头脑没有什么昏
眩感觉。他打开茶壶盖子,看一眼里面,道:“瑶瑶,过来喝一口。”
霍瑶瑶眨巴着眼凑过来,盯着凉茶道:“主子,你……怀疑这里头有东西?”
“我喝过,没毒。”他虽有农皇珠在身,百毒不侵,但真有毒质入体,一样
能有所察觉。
“哦。”霍瑶瑶这才放心下来,但她胆子颇小,只将茶杯盖倒转过来,从壶
嘴倒了一点,用尾指那养得颇长的指甲挑了一段湿茶梗,抿进嘴里轻轻一嘬,吐
到旁边地上,舌尖在唇里兜了一圈,道,“嗯,里头确实没什么东西。”
“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南宫星点点头,“我许久不曾做过噩梦,冷不丁撞
上一次,心里难免不舒服。走,你去叫唐昕,咱们这就往二公子那边去吧。之后,
跟玉捕头还有得忙呢。”
“我早准备好了,还说这狐狸怎么如此磨蹭……”唐昕说着迈进门来,抬手
揪住衣袖擦了擦南宫星额头,担心道,“当真只是噩梦?”
“只能先当成噩梦了。”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走吧,别让二公子久等。”
临走前,他叮嘱紫萍、紫芙留神看好两间屋子,有人要想进去不必阻拦,只
要默默记住来人的模样,如果有机会,问问是谁便可。
如今核心人物居住之地相距都不太远,唐昕领路走了不久,他们一行就到了
二公子召集的正堂。
这边本是唐门长老聚集商议家中大事的场所,但镇南王府公子征用,自然就
成了二公子如今统领全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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沷 怖 頁 、
围墙外树上挂着一列无头尸身,树下竖着七根长矛,顶起了七颗死不瞑目的
头颅。
据说这是西南边陲惩戒逃兵、叛徒与劫掠后勤山匪时常用的恫吓手段,此刻
用到了武林世家的议事厅前,令人一看便隐隐心惊。
四大剑奴尚未折返,南宫星打量一下周边,发现外面官兵、衙役与唐门弟子、
护卫站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略一思忖,稍感安心,跟着唐昕,将霍瑶瑶挡在身
后,大步入内。
院内血迹尚未清扫干净,五六个脸上刀疤仍红的仆役正在拎着木桶拖把卖力
拖洗。
唐炫和傅灵舟远远站在围墙下,低声不知在说些什么。南宫星知道自己这个
妹夫必定不及傅灵舟那么讨唐炫喜欢,瞄见唐蕊也在旁边跟着,索性装作没有看
到,绕过地上血迹,径直往大门走去。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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