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江露橙或言满霜说溜了嘴是羽羊神思虑不周所致这些都在祂的算计里。
”又说了舟桥上言满霜足底发劲一搠将船击向浅滩的事。
鹿希色似不意外摇头道:“要我说她不像奸细。
武功再高也毋须在那时显露。
”
应风色点头。
“我的意思不是羽羊神安排她们这样说而是祂明知她们迟早会说不但未做防范反而听任发生我们才能掌握东溪县这条线索。
”
鹿希色恍然而悟。
同样是初入降界洛雪晴就没露半点口风因为逼问她“师傅在哪儿”的江露橙就是她想隐瞒的对象。
把两人放在一块儿正是羽羊神让洛雪晴封口的法子。
“这样一来东溪县岂非陷阱?”女郎蹙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不是好主意。
”
应风色怡然道:“要下黑手降界多的是机会这把戏过于周折冒险让分散异的使者在现世碰面我以为祂想对付的是别人。
”说了刀鬼和平阳令的疑点。
此说缺乏有力支撑更近于灵光一闪的直觉轻率提出不免动摇自己的公信力。
但他对鹿希色没有这样的顾忌想说就说就算遭女郎出言嘲讽也能坦然以对。
不同于绘制怪鸟刺青的迅捷耗费大半个时辰桌上的肖像终于完成。
画中之人豹头燕颔浓眉压眼薄贴的发顶衬与大片前额显有年岁精光烁然的细目却透著不相称的活力并未予人老迈之感;相较于此枯草般的暗黄须发以及横过大半张脸的刀疤反不是最显眼处。
应风色见到的头颅并没有这样的嚣狂是青年自行加入了与他交锋之际从那股异样压迫转化而来的印象。
若人如其斧这幅肖像或能比死相悽惨的断首更接近活着时的“黑山老妖”利于按图索骥。
“画得真好。
”鹿希色不得不公正评论:
“是苦练来的还
是天生就该吃这行饭?”
“记不清了等儿子生下来便知分晓。
”应风色露出谦虚的模样瞧着挺诚心。
“但怎么生我不是很有把握是不是再练习一下?说不定我们之前用的全是生女儿的姿势——”
“别!呀你干什么……臭流氓!不要揉……住手……啊啊啊……”
接下来的十天里除开合修《风雷一炁》的性命双元功鹿希色一有机会就溜下山四处打听刺青和黄须汉子的消息但一如所料的没有进展。
应风色潜心钻研金紫二册迅速掌握了易于上手的招式更有几处新发现收获甚是喜人。
龙大方退烧后应风色去夏阳渊看他碍于周遭耳目不便多谈见师弟面色苍白整个人明显消减了些安慰道:“赶明儿我让福伯给你带些滋养补品安心歇息才好复原。
”师兄弟俩多年默契龙大方明白是让福伯传递消息之意连声称是。
去东溪县的事应风色没让他知道免得他吵著去见江露橙——以龙大方的脾性肯定各种黏缠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应风色知之甚深尽管鹿希色主张据实已告仍无法动摇爱郎之心。
之所以要再等上十天正是考虑何汐色与高轩色新死诸脉还留意著夏阳渊的莫名火劫不宜引人注目岂有随便带幸存者下山的道理?
虽说前两轮之间相隔了好一阵应风色也不以为第三轮将于近期开启毕竟掌控权不在己方不能立即查证线索令他大感焦躁。
鹿希色与他双修性功两人默契已成时不时能感应彼此心绪此一节须瞒不过她。
为安抚他的烦躁女郎虽只字未提过夜的频率却明显提高于床笫间曲意承欢尽力让他宣泄。
而福伯十分识趣除非公子爷召唤等闲不敢来打扰小院夜夜旖旎春光无限自不待言。
某夜鹿希色因故无法留宿应风色焦躁不已多练了大半个时辰的剑还是睡不安枕天未亮便至练功房早课调息吐纳、搬运周天出得一身大汗又是通体轻灵精神畅旺对抑制焦灼毫无帮助沐浴更衣后迳往峡外行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幽明峪附近。
鹿希色为他付出所有可不能给她添麻烦——青年忍住窥探的冲动索性改走大道打算去久违的通天阁翻翻书冷一冷脑子也好。
“慎防山虎”的牌子效用有限这辰光已有樵夫、小贩与香客上山还有农人挑着空箩筐下山刚卖了菜蔬给哪间寺院的香积厨也未可知。
山间不时回荡著晨钟呗诵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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