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说吃过上一次亏,大学毕业前都不想再搞对象了呢。
结果……嘿嘿,还是被他追到手啦。
下次有机会,我让他请你吃饭。
你给我把把关。
”“我哪儿懂这个啊。
”“哎呀,你就见见嘛,见见嘛,我现在就你一个好姐妹,就当认识一下。
”“好……吧。
”那天的晚自习,曾锦荷说自己头疼,请假休息。
离开校园后,她没直接回家,而是骑着车子去了附近待拆除的体育场。
她在里面找了一个空旷的角落,坐下,拿出了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情书,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展开,铺平,看着上面无法恢复的纹路,眼泪终于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她大哭了一场,把那封情书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半个多月后,曾锦荷给自己经常看的一本杂志写了一封匿名信,想问问那个关注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老师,作为一个女生,喜欢女生到底该怎么办。
六月初,她看到了登有她提问的那本杂志。
那位受人尊敬的老师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但所有委婉的含义浓缩简略之后,其实就只有一个意思。
孩子,你有病,赶紧去看医生纠正吧。
那本杂志,被曾锦荷送给了同学,此后,再也没有买过一本。
灰暗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她那年的高考。
面对那稀烂的成绩,她别无选择,成为了一个忙忙碌碌的高四生。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小于考入了一所还算可以的学校,之后,就和她联系得少了。
复读的日子里,曾锦荷画得更多,也开始尝试向杂志投稿。
第一次投稿前,她给自己想笔名,想了好久。
最后,她设计了一个傻乎乎的鱼头,给自己在精神世界的分身,起名叫鱼仔。
这就是她对自己人生第一次暗恋,惟一能做的纪念。
(三)复读的日子比起高三,变化并不算小。
最大的一个变化,是曾锦荷半被迫地提前感受了住校生活,每周在学校操场边的破旧楼栋里住六天,只在周日回家打理一下换洗衣服。
并不是学校强制,实际上那栋宿舍原本只是为了县里来的优秀学生不必额外负担一份附近租房的钱,算是个吸引生源的手段。
但一直都没住满过,家远的学生不愿意走读,也可以掏相对便宜的住宿费,住进这个相对校外安全不少的地方。
曾锦荷当然不情愿住校,她朋友很少,也不会交朋友,对男生会感到排斥和淡淡的恐惧,对女生则有一种自认不正常而不敢接近的自卑。
可家里想要她住校。
她弟弟升上初中,早先就说好,要给他腾出一个房间。
家里不大,空间非常有限,她独自使用了家里的那个半间,而弟弟就一直睡在父母房间中的小床上。
按照计划,她今年考大学离家,房间就让给弟弟,放假回来,弟弟就临时在父母那边将就一下。
但她的成绩不争气,发挥还不到应有水平的一半,只能选择复读。
作为姐姐,她不忍心看弟弟期待落空。
于是,她接受了住校这个方案,告诉自己,这也是个可以好好学习,努力奋斗的机会。
她也选择相信父母,相信家中的情况,很快就会好转起来。
原本她家的条件并不算差,不说大富大贵,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别家孩子有的,她小时候大都没有缺过。
弟弟出生,家里也没有对她这个姐姐有过太明显的偏待。
但不久之后,弟弟这个二胎被不知道什么人举报了。
在这个小小城市多种因素的影响下,那位家里的顶梁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工作,缴纳了一笔罚款,为了那个儿子,一切重头再来。
她家的境况从那以后犹如心电图一样起起伏伏,直到近两年,新开的小饭店红火起来,爸妈才终于凑出一笔钱买下了一个宽敞的新房,只不过,要到她第二次高考完,才能拿到钥匙。
住校,的确是当前对曾锦荷而言最好的选择。
粗心的爸爸和急脾气的妈妈都没发现女儿勉强隐藏的不愿,而她抵触情绪最大的源头,也不敢说出口。
她不怕舍友,只怕自己。
杂志上那位老师的回复一直徘徊在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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