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对旁边的魏华栋询问意见,「魏将军,以为如此处分可还公允?」「哈哈哈,此判决英明神武,不愧是洪将军之铁面无私,当然是公允得不得了的。
」慕容臬伦老脸一沉,也没时间和这厮打哈哈,对身边的令兵一摆手,那令兵随即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根长条铁片,其两端都是三角形,两面各画有一个圆圈,圈中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令兵把铁片用力掷到广场的石地板上。
「行刑!」卢大布虽未参与杀人,可寻衅滋事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慕容臬伦也没理由庇护他,于是又不耐烦地宣布,「卢大布虽有伤在身,然纯属咎由自取,不容姑息,把他拖上来,重杖三十!」卢大布被带到叶仁几人旁边时面无表情,他看了看已经意识模糊的叶仁,眼中只有厌恶,自己那句话只不过是随便说来发泄,没想到居然会莫名其妙让别人误解,弄得自己被拖累。
他跪下之后,很快有一个士兵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过来,吐了口唾沫,然后猛地打向卢大布后背。
卢大布只是随着木棒起落而闷哼,他在心里止不住地叫苦——这三十下过去,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很快,叶仁等人就被分开,一人身边围了四个执邢兵,操起一丈九尺长的大槊,二话不说就向曾经的战友戳去,当半尺宽两尺长的锋锐铁刃刺入皮肤、肌肉、骨骼、内脏,这些人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透心凉』。
但,他们不会那么快死亡,因为前几十下都不会捅要害。
慕容臬伦虽然老迈,但此刻说话却是震聋发聩,「诸将看好了,这就是违反军纪的下场,切忌重蹈覆辙,否则我——和魏将军决不姑息。
」广场上的几个人一同下跪,齐齐高喊回应,「属下定牢记在心,引以为戒!」慕容臬伦默然坐下,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受刑者。
这些执邢兵许久没有干这种勾当,可手艺没有丝毫退步,保持着和同伴进退与共的高速,要是没捅满规定次数犯人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他们也会受到处分。
一时间,广场中惨呼声、血肉飞溅声此起彼伏,地板上缓缓出现了一个血泊。
钱岩太守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地坐在一个角落,但还是被那几个人的凄厉惨叫搞得头皮发麻,他可谓是连番受气,先是被叶仁用穆司龄恐吓,又是被夺过了执法权,眼睁睁看着这些赳赳武夫鸠占鹊巢,在衙门使用的广场上杀人。
想到这些,太守大老爷在心里暗骂朝廷的人就是一群嗜血变态。
魏华栋看了看公孙炜桓,然后起身默然走开,这次的监刑由慕容臬伦亲自来,他只是走过场,按理死刑没有彻底完成,监刑就必须在现场看着。
别看那几个校统说得激昂,但真正能『引以为戒』的又有几人?「林大人,看他们的鬼叫实在是没意思,我就先告辞了。
」公孙炜桓对行刑的惨烈无动于衷,拿起佩刀,笑着对身边的骑校统林洋一说,就起身向广场外走去。
颜菸本来只是在远处角落百无聊赖的坐着,现在也没兴趣看死人,赵老牛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家,虽然说啰嗦了点……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们杀了,叶仁他们死一百遍也不够偿命,她也便追上公孙炜桓跟着他离开。
颜菸其实想做一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对赵老牛死亡的自责,可打听了才知道他仅有的两个儿子都在千里之外,自己真个是鞭长莫及。
最后只得托付老牛的邻居帮忙找一个风水宝地,将老两口好好安葬。
穆司龄看着颜菸在烈日下被拉得长长的背影,一股无名火开始在体内升腾。
当兵的乱杀平民并不鲜见,只被曝光的没多少而已。
这个该死的小娘们儿,居然能说动公孙炜桓,不知道他们这两个人暗中野合了多少次!害得自己受这般奇耻大辱!死了几个没用的部下倒没关系,关键是自己的升迁路怕是会有不少滞涩。
至于公孙炜桓,他不是不敢记恨,而是记恨也没用,人家出身高贵不说,家里皇亲国戚一大堆,自己满打满算从祖父那辈儿才发迹,怎么敢,怎么能算计他!「你他妈给我等着……小婊子!」穆司龄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怼与恚恨。
军队中罚俸是最低处罚之一,但受罚者必须原地跪着不动三个时辰,所以他还不能起来。
有公孙炜桓带头,剩下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退下。
…………天行?克伐宁赫接过弟弟递过来的东西,眼中露出一丝惊奇。
手中是一块黑沉沉的木头,上面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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