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金属部件,前端是一个半寸粗的圆孔,木头另一边是奇怪的弧形,刚好可以用单手或者双手握住。
习武多年,仅凭手感,天行就可以确定它的重量约为两斤半。
「这是兀路台几年前从北方带回来的,他说是仿造自在一艘沉船上发现的东西,他给它起了个名字——燧枪。
」天格?克伐宁赫坐在自己庐帐中的一口箱子上,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
「这个东西长得奇奇怪怪,不会是个装饰品吧?」天行摆弄半天,也没搞明白这个——燧枪,有什么用途。
「当然是了。
你猜猜是佩戴在身上哪里的?」看身边的哥哥一脸纳罕,天格决定不再逗闷子了。
「其实这是一件武器,我留着也用不上,不如就送给哥当礼物了,我给你示范一下?」这是武器?可是又无锥又无刃,莫非是丢出去砸人的?天行顿时一头雾水。
只见天格拿过燧枪,不知怎么的就把它从中折断,拿起早已备好的一块黑色圆石子,麻利地塞入断口处的动口,双手一扳,它又变成了之前的完整样子。
「有点意思……」天行刚开始还以为这东西是被弟弟一不小心弄坏了。
天格也不多话,转身走到一个巨大漆器瓶子前,天行也把目光移过去。
天格瘦小的身体也没做什么,只是双手握持燧枪,抬起与瓶子保持水平,然后两根食指一同扣动其上一个外露的铁块……「嗤……」大量白色气体猛然从前面的洞口逸散而出,紧接着气体中闪现出一团橘红火光,电光石火间,一声「嘭!」地巨响,刺鼻的火药味随之弥散在四周。
那漆器瓶子明明在逾一丈之外,却是应声出现了一道道辐射状裂纹,裂纹的中间是一个一寸粗的破洞。
这场景虽说有一些惊人,但天行仔细观察中分明见着一个东西从燧枪中极速射出,并势如破竹地击穿了瓶身。
「好厉害……」震惊在脸上久久散不去,天行最终说出这三个字。
倘若这是打在人的身上……东土逢年过节乡村城市所燃放的烟火,便是以火药作原料,没想到还能释放如此杀伤力,真个是匪夷所思。
天格显然并不好过,双手一软燧枪就掉落在了地上。
「你应该知道火药吧?这东西就是利用燧石打火,点燃里面的火药,然后以高速将枪子激射出去毁伤目标……但是,它一次发射后得再次填充枪子和火药,且最远只能打到四丈以外……」「看来老师不回来是有原因的,这些东土人所谓的奇技淫巧,正是他老人家喜欢钻研的……」天行捡起燧枪,一边观看一边喃喃自语,「可是现在大军压境,他都不回来,难道研究这些东西比人命重要?」刚刚回来时,克伐宁赫部的格汗——也是他的二叔赟?克伐宁赫就曾说,南方受到攻击这些日子,已经派了几十波人去寻找兀路台,可那些人都没有回来。
摇摇头先不去想那些,天行将燧枪收起来,对天格轻轻地一笑,「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先后走了出去,这种废弃而没被拆除的庐帐草原上隔几十里就有一个,这个的年头怕是并不长,外面的白色蒙布只是轻微泛黄。
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不值钱杂物,也不知道天格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现在是八月末,草原上还不算冷,高及小腿的各色青草欣欣向荣,连绵铺就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
「你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了。
有时间练习使用这把武器吗?」走了一段距离,天格一跃骑上一匹黑色骏马,转过头来问。
「你哥我是天才好不好,刚才看你捣鼓早就学会了。
」天行也熟练地翻身上马,扯动缰绳让胯下坐骑原地转了一圈。
他并不是胡说,这个东西虽然对自己没什么用,好歹是弟弟送的,有时间他一定要学会如何使用。
「对了,这个玉佩有定位的作用,你还是别给我了,有了它我能知道你在哪里。
」天格指着自己的脖子说。
天格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绳,上面的坠子是一个棱角分明(请在维基百科搜索双三棱锥)的绿色半透明石头,它由两个完全一样的尖锐部分组合,接触到人血才会分开或者拼合。
天行儿时离开草原,这个玉佩被弟弟拆了一半给自己。
之前,帕台难就是用这个东西找到的天行,由于两个部分有感应,被族中的额铎使用法术才能获得另一部分所在确切位置。
「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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