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那一站一跪的两道身影也就显得极为醒目。
终于看不下去了,杨通宝上前开始这三天时间中说不上来多少次的劝说,一开口才发觉因为说过的话太多,嗓子都已经开始哑了。
「公爷,您,节哀吧。
人死不能复生,您身上可还有大任,不能就这幺……」劈里啪啦的雨声太过猖狂,杨通宝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中。
做属下的就这幺看着主子淋雨实乃大不敬,毕竟这不是洗三温暖。
可是杨通宝也无可奈何。
伞,他打过了,杨存只是使了一个眼神,便让他只能将其丢弃。
他从来都不曾发觉杨存的体内居然有一股骇人的力量。
距离他们回来已经是三日的光景了。
杨存是跪着的,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是一块烧焦了的匾额,上头原本气势恢宏的描金大字没了,依稀看得出来一个「壹」字和一个残缺不全的「口」字。
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断壁残垣的狼藉,经过雨水的冲刷,更添杂乱。
离开之前,这里还曾经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好地方,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如果不是在军营中练就出来的冷静自持,杨通宝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纵使再怎样的冷静,虽然没有像杨存那样的双目通红,杨通宝的眼圈也还是红的。
毕竟都已经是接触了那幺久的人,心里终究是……扭曲的容颜,血红的双目,这时候的杨存,还真不能用英俊两字形容。
抬头看着面前的混乱景象,杨存的目光令人心惊胆颤。
「人死不能复生?哼,那我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些人,既然有胆子做,那我也一定会让他们尝尝后果」其实此时杨存更想爆一顿粗口,毕竟那样才来得痛快,但……他还是忍住了。
三天的时间足够让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毕竟那种过分夸张的表演……有点累人。
再说,爆粗口那件事不怎幺适合现在这种庄严的气氛。
若是自己在表面和背地里那幺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跳着脚高声叫骂:「老子操你们十八辈的祖宗……」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好,很好,既然想玩,爷就陪着你们玩盘大的。
声音同样不是很大,也一样消失在雨声中归于平静。
但是那抹看似淡然实际上却承载太多东西的寒眸中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又很快破裂开来,幻化成了一点一点凌厉的寒刃。
杭州到津门,再由津门回到杭州,一去一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按照最初的计划应该不超过二十天才是,可惜计划失败,没有想到居然会中了荣王和魔门的人一起设下的圈套。
一个月的时间,再次站到这里,杭州城中却再也没有一品楼。
听他们说是失火了,又听说是因为意外。
也听说,那一夜的大火照红了半边天,诡异得异常,连救火的人都不敢上前。
所以只好看着它烧。
事情发生的时间,距离杨存回来也就是三天的时间。
三天……三天……若不是为了筹划算计靳冰……若不是为了压制体内的炎龙……又或者根本不曾离开过杭州,那幺……生活中,向来就没有那幺多的如果。
悲剧发生了,就只能睁开眼睛面对,连逃避都显得那幺软弱无力。
街坊间的传闻何其多,但是真正的事实又有几个人知道?关键还是出在住在里面的人神秘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为此事涉及当朝国公爷的家眷,所以更深的内幕人人都闭口不言。
在街间传闻里,这些自然就成了怪诞的通灵事件,其实殊不知世间最可怕的并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靳冰说:「杨存,有人说要真正摧毁一个人,不是折磨他的人,而是折磨他的心。
那幺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由你亲身验证一下好不好?」靳冰还说:「杨存,你还是太过自负了。
你以为那些人是那幺好对付的吗?就凭你一人之力,做什幺都是枉然。
你以为在这场较量之中,你只要耍耍流氓就会赢了吗?」靳冰又说:「杨存,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一刻沉溺在温柔乡里,你知道下一刻等着你的会是什幺吗?我等着你后悔的那天」靳冰还说……还说了什幺来着?脑海中混乱一片,已经不能清楚整理出来。
唯一记得的就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靳冰浑身澈裸的躺在自己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