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你别……我说……你先停手!我说……呜呜……”却想不到还有什么没说的急得以后脑频频撞墙语无伦次迸出伤兽般的嘶哑咆吼。
“好了好了你歇会儿。
说这么久了嘴不累么?”
汉子懒惫一笑揪鹿希色的襟领提起赫见女郎口里塞了只扁毛禽类大小似是斑鸠被匕首捅得血肉模糊难辨其形鹿希色整片口鼻下巴浸满了血恨意满满瞪着汉子一双翦水瞳眸依旧动人俏脸无半分缺损就是狼狈了些。
鸟羽油腻腥臭难当更别提混著血肉入口有多恶心难怪她如此愤恨比被奸污了还难受。
应风色目瞪口呆仔细一想才发现这是个活用了“看不见最恐怖”的小把戏用一堵墙、一只鸟和一柄匕首让他自行补全了潜意识里最可怕的场景所受的冲击说不定还胜过实际发生时毕竟想像之能无穷无尽五感却有其极限。
在受骗而感到恼怒或担心吐露降界的后果之前涌上应风色心头的居然全是欣悦从未如此刻一般由衷庆幸这一切全是骗人的伊人毫发无伤未受凌迟的苦楚。
汉子有些惋惜似的取下死鸟将鹿希色扔给他两人撞作一团劲力所至被封的穴道顿时解开。
应风色撑起酸麻的身子搂住怀中玉人鹿希色却连着呸呸几声俯身干呕一阵猛擎出短剑:“……我杀了你!”无奈血行未顺长腿一跨出便即软倒幸好爱郎抱得满怀未遭剑刃反伤。
“说我很抱歉估计妳也不信但这样省了彼此不少工夫不用猜来猜去。
这酒拿去先漱口一会儿带你们入庄应有井水能梳洗
。
”把瓦坛扔给应风色以免被鹿希色砸了。
“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法说谎的你方才所言着实有趣。
只能说霍铁衫平生作恶太多便隐居避世老天爷仍不放过他。
”眉宇间掠过一抹黯然。
听了光怪陆离的降界仪式居然是这种反应这老兄肯定不是普通人。
应风色听出他与霍铁衫是相识的蓦警省起来。
“阁下是铁鹞庄的什么人?”悄悄捏了女郎一把。
鹿希色仍偎在他怀里以酒漱吐玲珑有致的娇躯看似柔若无骨实则绷紧如薄钢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仇人。
我年少时与霍铁衫同事一主主人逝世这厮卷走了府库之中最值钱的财宝弃少主人于不顾。
我打听到他在天瑶镇落脚但有雷彪撑腰谁也动不了他于是我又杠上雷彪;直到雷彪倒台才收拾了他。
”将两人的诧异看在眼里怡然道:
“但你若问霍铁衫他大概会说我是无聊的人罢?明明无冤无仇的硬咬着他不放。
这厮永远不明白世上有一种仇叫为知己者仇。
”
应风色想起雷彪死后被揭发的诸多恶行其中反复出现一个死咬不放的名字据说此人为了枉死的渔户一家六口挑上雷彪闯堂问罪、杀进杀出双方缠斗大半年雷彪仍奈他无何声望大跌教总瓢把子嗅到了铲除异己的良机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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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叶丹州?是人称‘赤水大侠’的叶藏柯叶丹州?”
汉子从浅忆中醒神耸了耸肩露齿而笑。
“大侠全是屁。
丹州又不是我的我在丹州喝酒都不能不会帐算哪门子‘叶丹州’?你若问霍铁衫他会告诉你我叫‘小叶’。
废他父子五条臂膀、封了这铁鹞庄的只是小叶。
”
庄内大多数的方都荒废了仅主屋前后未被杂草占据院里青砖上有成堆的篝火余烬旁边堆著劈烂的桌椅兵器架看来是当柴薪用。
簷下的排雨沟里扔著吃剩的动物骨架还有些散发恶臭的腐物难分辨是剔下的脂肪内脏还是来不及硝制的肉皮。
门窗残破的耳房炕上留有紊乱的被褥衫袍活像是被一群野人入侵占据的废墟。
但这些生活的痕迹最多是从三两个月前才开始被空置的荒废超过一年以上的场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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